就在她们说话之时,窗外忽然射进一支利箭,直穿身旁人的喉咙。
温瑰大吃一惊,接着只见勒尔部等人纷纷站起,聚成了一团,又想伸手来抓她。
屋外更是忽然冒出一大群人,顿时和门外守着的人打成了一团。
“等等,这是东厂的人,你们先走!”温瑰看到箭杆上的标志,急中生智,避开了她们的围攻。
随着她话音刚落,窗户更是被人猛地从外面踹开,溅起大片灰尘。
勒尔部等人则已经冲向了窗户,她们扫过一眼后认为窗户后的人更少,准备从这里退出去。
却没想到,人是只有几个,但首当其冲跳进来的月魄一脚就踹到了勒尔部的心口,穿着一身玄色官服,墨发高束,神色阴鸷至极。
也不知那一脚用了多大力,当即将勒尔部踹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血,捂着心口就晕倒了。
其他几人见状顿时大惊,但屋里的门也已经被踹开,屋外的众人节节败退,一行人顿时乱做了一团,打斗在了一起。
月魄从始至终只看了温瑰一眼,便冲进去抓那几个领头人,动作利落干净。
但奈何这群人太狡猾,也不知用了什么鬼东西往地上一砸,顿时铺天盖地的臭气熏天。
趁着混乱,跑了一个领头人。
她这才转头去看屋里的温瑰。
却见温瑰还站在原地,仿佛吓傻了,呆呆地看着她。
她走过去,对方就退了一步,腿撞到身后的凳子,大概是腿软了,往后倒去。
她连忙冲过去,一把揽住了对方的腰肢,将对方搂到了怀里。
大概真是急坏了,月魄甚至有些喘气,嘴上没个把门就凶了对方:“乱跑什么?!”
天知道她赶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焦急,难过,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将她包裹,让她紧咬着牙关。
她送萧清酝去太医院,太医说只需睡一觉好好休养休养。
于是她又将她抱回正德殿。
到了正德殿却又四处不见温瑰。
她想着可能对方不想见她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直到萧清酝颈处的衣襟被血浸湿,她才心尖猛颤起来。
她其实自从猎场回来就开始怀疑了,甚至多次偷偷试探。
她会在温瑰受伤时格外留意,后来果真在萧清酝身上同样的位置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伤痕。
萧清酝平常小心至极,又遮掩得太好,从未受过伤,她便只能某日晚上跑去正德宫,借着和她睡觉的由头勒红了她的手腕。
那天晚上,她没碰她,或者说,从猎场回来后,她就心不在焉了。
她和萧清酝那么多年的感情,就算上辈子被她伤透了心也还怀有留念,甚至会怀着些许报复的心理接近她。
可猎场回来后,她却满脑子都是温瑰了,就连晚上做梦都是她,她的笑,她落泪的样子。
她装作不经意,果真在温瑰手腕上看到了勒痕。
逼问了系统很久,系统才支支吾吾地肯定了她的怀疑,甚至让她更加直观地知道了真相。
原来,她们是一个灵魂,能在脑海中对话,就连感觉痛觉都是一样的......
她觉得自己被玩弄了,简直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们俩算是一个人,那上辈子该有多恨自己,才两个人合起伙来杀她!
还有她这炮灰的命运,完全就是被那所谓的阎王在掌控着。
心中不知作何滋味,恼怒?自嘲?
缓了很久,才彻底接受这一事实。
但她还是在萧清酝再次耍小脾气时既觉得怀念,又萌生出了恶念。
她知道,温瑰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