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干部都这么低调的么?
韩池似乎长了一颗九曲玲珑心,一下看穿周沫的心思,他问:“周小姐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没有没有,”周沫赶紧拉住韩沉的袖子,拽拽他,求救似的看他。
韩沉一直衔笑道:“三哥,你别多想,对比二哥和四哥来的时候的排场,您这有点太出人意料,找这么个小馆子。”
韩池叹口气,“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落人话柄,该低调就要低调。”
韩沉故意问:“哪怕只是装装样子?”
韩池睨他:“你啊,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韩沉笑说:“你和晏以?订婚,二伯置办了黄陵江畔的一套跃式高层……”
“别胡说,”韩池打断他,“都是哪儿的谣言?”
“二伯亲口说的,还有假?”韩沉问。
“他说的也不一定真,以后这话,不许再胡说。”
韩沉轻笑,说:“三哥,咱们是兄弟,你能说句实话吗?”
韩池面色陡然紧张,“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第十八巡视组……”
“没有的事,”韩池说:“好好当你的大夫,家里的事别掺和。”
“确定?”
“确定。”
“我信你,”韩沉不再犹豫,“咱们吃饭吧,我饿了。”
三人这才入席。
两兄弟都将菜单推给周沫,说女士优先。
不得不说,周沫又对韩沉一家修养的好感度upup。
小餐厅没什么好选的菜,而且他们这顿饭也不是为了可口的美食而来,而是互相见个面。
要不是有韩沉,周沫这辈子应该都不会认识韩池这样的人物。
年纪轻轻,仕途一片光明。
周沫也能理解韩池的心思,越是站得高,越如同走钢丝,行差踏错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席间,韩池十分健谈,不似白天在商场时的那样严肃,简单问了问周沫的大致情况,便开始揭韩沉的短。
“之前大伯和爷爷他们还怪我,是我在韩家开了个坏头,不好好留在帝都,非要往外跑,现在韩沉自己都说,是为了你才跑出来的,以后我的冤屈能洗刷干净了。”
周沫不好意思地笑笑,又羞涩地看了眼韩沉。
“三哥,当初说好的,这话你不能在韩家人的面前说,”韩沉说:“我和周沫的事……阻力不小,你得帮我。”
韩池笑了,“现在知道难了?当初跑来东江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事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