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余烬顿了顿,想到之前自己简直诸事不顺。伽诺不见了,蓝星文坛差点没有了,读者还乱匹配他的马甲,想来半岛上找点批评家辩论都找不到。
这种痛苦,怎么能自己一个人承受呢?
席余烬自然不会在文章上故意发刀喂shi,小说家应当珍重每一次作品,他只会在马甲间做手脚。
之前他似乎一时高兴,把马甲们一一和好了。
现在他要把除了余烬伽诺之外的全部拆掉,没有一个可以幸存。
读者们都应该尝一尝人间险恶。
让战火在蓝星文坛重燃吧!
……
《未来早报》编辑部。
一个小小的实习编辑正在咬笔杆子。它正在写一篇批判半岛文学泰斗的文章。
它写一句,都要感叹一句:“啊!我真该死啊!我怎么敢的!”
文学批评大致有两类生物。
一类对自己的学问深信不疑,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一类一边写一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以头抢地给古人谢罪。
实习编辑正是后一种,它深深感觉自己的文字正在亵渎名著。它已经学了很久的文学批评了,从一开始的激情四射到现在兴致全无。文学批评不仅在拆解文章,也在拆解它自己的浪漫。
“攒点钱就出去旅游吧……”
实习编辑看了看自己的钱包,死心地继续写。
“现在还是努力把纪念日撑过去……”
纪念日正是那一天文学泰斗发表“文学已死”论的日子。
不仅半岛上的小说家要发表文章,就连已经旅游许久的半岛小说家,都要顶着层层延迟把批评文章发过来。后者一般是批评路上见到的小说。据说,出去旅游的未来主义者,一半会转为复古主义支持者,让岛内的复古主义苟延残喘。
“实在写不下了!”
实习编辑打开邮箱,选择干点别的。它打算先把外面那些小说家的文章整理校对一遍。
谁知它看到一个陌生的邮件标题。
“外星人?”
实习编辑诧异道。
“我们的征稿上确实没有限制种族,先看看吧,这位支持我们未来主义的外星小说家,叫做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