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童先生试了多少专家多少医院了,就在这有些好转。”保姆抬起头指指自己眼睛,“你不知道,他看不见的时候脾气多大,差点闹着……”她叹了口气,“去年年底这老医生说试试国外来的新机器,试了几个季度,能感觉到一点光了,说明是有用的。”
怪不得,童燊不能长时间晒太阳。“那玩意儿是不是挺疼的?”林泓羽坐下来,语气不太自然,“我看童老板叫得……怪可怜的。”
他又想起刚刚童燊的样子。对比平时,反差实在大。
“哪能不疼呢,第一回做的时候你是没看见。现在好多了,忍忍能忍过去。”
约摸十来分钟,门开了。年轻医生走出来招呼:“童先生今天的疗程结束了。”
“哎,谢谢医生。”保姆道,拉着林泓羽进了治疗室。
房间里灯调亮了,童燊坐在床边,脸上的药也被擦干净,许是还有点余痛,兀自艰难地扶着额角。那个老专家正在研究治疗报告,神色凝重。
保姆赶紧走过去,心疼地给他擦脸上的汗,口中连连安慰。
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进来,甜声道:“我来带童先生去换衣服。”
“我们来吧。”保姆熟练地接了手,“阿泓。”他们童先生可不习惯被别人照顾。
林泓羽会意,弯身把童燊打横抱了起来,这一下感觉这人好像轻了好多一样,而且软耷了不少。童燊有些疲倦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歪着脑袋靠到他肩上,被他轻轻放进轮椅里,推着出了治疗室。
保姆快步去拿沙发上的东西,见阿强还有心思睡,用力在他大腿扇了两巴掌,“还睡!”
阿强一咕溜爬起来,“童、童先生!”瞪个睡眼站得笔直,见他们两个已经推着轮椅去了盥洗室那边,赶紧提上行李袋跟上。
童燊出了一身细汗。
保姆在里面帮他洗澡,林泓羽则和阿强站在浴室门外等。
老实说,林泓羽之前还真疑惑过童燊自己怎么洗澡,毕竟太隐私的事情他也没在二楼见过。这会儿算是被冷知识袭击了,原来有钱有势就能当个土大王,这么大的人了洗个澡居然得伺候。
“这就是男人奋斗的终极目标。”阿强靠着门框懒洋洋道,“要想洗澡都有女人帮你洗,现在就得拼命地干。”
林泓羽嗤笑,“做你的白日梦吧。”
“还不能做梦了?你敢说你不想?”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点儿出息。”
“阿泓啊,进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