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那一群家伙没出事,而是换了身行头在千禧街游匿,对此,千禧街的居民都心照不宣地视而不见,偶尔也会“一不小心”开了后门,在兴会正好聚在店门外的时候叫人溜走。
然而几日下来,童燊他们只摸到几个无关紧要的点,对余淼造不成致命打击,不免灰心。
“大概是血脉压制吧,我想做什么,他全都能猜到。”童燊坐在地上,靠着墙叹了口气,身上、裤子上都灰扑扑的,“可是我却看不透他。”
“这么容易就让咱们这群人逮住,他还能是你老爸吗。”林泓羽拧开水递给他,在旁边大大咧咧坐下,“你这一天天的心思这么重,全遗传他的了。”
童燊倒瞪他一眼,不大高兴,“我不是他儿子。”
“是是是,他是你儿子。”林泓羽张口就来,见他脸上也有脏,自然地伸手擦了。
梁子琛蹲在一边,拿个石子儿在地上划拉:“这两天咱们把点都踩完了,什么有用的都没发现,他们到底在憋什么玩意儿?”
林泓羽习惯性地摸烟,刚叼进嘴里,后知后觉边上一道警告性的视线。只好讪讪塞回去。“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之前为了救你我被诓去一个叫常盼峰酿酒厂的地方,那地儿在阑市,人迹稀少,场地也大,还真挺适合藏货的。”
童燊伸出手,掌心朝上,细长的指头弯弯。
林泓羽想反抗,又嫌没面子,灰头土脸地瞅了眼梁子琛。后者摸摸鼻子看戏。他只好把烟盒摸出来,不情不愿拍在童燊手心。童燊站起身,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哎?”林泓羽跳起来,“那一包好几十呢……”
“说说酿酒厂。”
林泓羽不高兴,臭着脸道:“不知道。”
童燊在他肩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快点儿。”说完,指尖又有意无意地带过林泓羽的耳朵。林泓羽一把攥住,给了个哀怨的眼神,方才开口描述了一遍常盼峰。
童燊听完却没出声。
梁子琛琢磨:“哎,那个余望为什么放你走?”
林泓羽耸肩,这事儿他也没搞懂,余望这个人吧脸就叫人不想多看,做事更怪,谁能搞得懂?
梁子琛又去瞧童燊,童燊独自坐那儿思虑,林泓羽便倚过去,拿肩膀撞撞,“想到什么了?”
童燊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没什么……阿泓,阿琛,这个酿酒厂有点不对劲,我们想个办法去探探底。”
两人答得异口同声:“好。”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