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名就笑,他和褚曾翎在hk当交换生时,电视台一播放八号风球就要停课,不多的hk时光里,他们总算偷的几次“半日闲”。
徐行名当即打过去,中途褚曾翎的信号不好,那呼啸的风声似乎要钻进电话里来,没聊几句就挂了,等了一阵不见动静,便去书房放东西。谁知道盯了半晌的手机没声音,一放到桌面却响起来,徐行名立刻接起来,刚才一路走来觉得红枫热闹得没有道理的人,此时隔着玻璃再见到红枫都觉得惹人怜爱。
“要听台风吗?”电话那头,褚曾翎问。
徐行名仔细听了会,风声没听到,倒是听出褚曾翎走到一个空寂的地方:“没有。你是不是到室内了?”
褚曾翎方才接到他电话时,断断续续的信号里,可是扯着嗓子大喊在外面,风声阵阵,一点也不像现在如此安静。
“你耳朵倒灵。”褚曾翎说话时,连咬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徐行名笑了笑:“方才听过台风。风刮得要钻到我这里似的。”
褚曾翎也笑,附和着笑,可还要问他:“想听台风吗?”
更想听到你的声音。徐行名被自己的念头想得耳朵红,再开口时只觉说什么都心虚,便嗯了一声,像被郑重投出的球,重重的。
可惜有人不解风情,没听出门道。
“台~风~台~风~台~风~”褚曾翎玩得不亦乐乎。
徐行名一怔后忍俊不禁。
怎么会是这样,又如何不是这样。
蒋新翎推开门时,看见就是徐行名那硬朗的轮廓,成熟的文人脸上露出殷殷爱意,仿若白玉砚台里点了一抹艳红色彩,好端端洁净端庄的一块砚台顿时沾染上七情六欲,变得陌生妖异。
徐行名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