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不是麻烦。”
“我说过,能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每说一句,沈识律都会温柔地抚摸一下他的头。
余想似乎格外喜欢被如此对待,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抬眸,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战栗不止地望向沈识律:“真的吗?”
“当然。”沈识律笑了笑,拿纸巾帮他擦去眼泪,“小鱼,你不要想太多,安心休息。一切都会好的。”
一句安慰之辞,因为是从他口中说出,变得尤为值得相信。
“嗯!”余想抿唇点了点头。
“睡吧。”沈识律抽出余想背后的枕头,扶着他躺好,动作尤其轻柔,像在呵护某种易碎品。
平躺下的一瞬间,余想忽然不安起来。
“沈教授!”余想蓦地伸手,抓住了沈识律的衣角。
沈识律身形顿住。
心脏,像被猫爪挠了一下。
转过身,男孩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我睡在这里,您怎么办?”
沈识律微微勾唇,月光溶进他的眼神,叫人辨不清何者更温柔:“我就睡在隔壁书房,有事随时叫我。”
余想瓮声瓮气应了声“好”,接着裹紧被子,整个人藏了起来,蜷缩着像只蜗牛。
下一秒,就有什么在他的蜗牛壳上戳了戳:“小鱼?不要蒙头睡,会喘不过气。”
“哦,好的!”余想连忙规规矩矩躺平,轻轻扯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不能再往下了。
再往下,就会被发现他的脸已经全红了。
沈识律离开卧室。
余想掀开被子,大口喘着气。
好热。
真的好热。
直到寒意渐渐袭来,余想才回到被窝里,理智也回归大脑。
又一次因为我,沈教授失去了他的卧室,被迫到书房休息。
余想呈“大”字伸展开四肢。
这张床明明很宽敞嘛,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那也不能邀请沈教授同床共枕吧!
伸展的四肢又因羞涩缩到了一起,身上也渐渐渗出细汗。
等我病好了,一定要为沈教授换掉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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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识律,被迫学习做饭。
因为是初学,做出的菜品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勉强填饱肚子,谈不上美味。不过正好余想心情低落,吃什么都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