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生病。”幸悬在餐桌前坐下,桌面上摆着已经热好的早餐,他拿起餐具吃起来:“只是昨晚写卷子写得比较晚,熬了一下夜,不是很习惯。”
“别太辛苦。”幸太太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前是担心幸悬不爱学习,将来不知道干什么。现在是担心他太用功,熬坏身体。
“成绩这个事情,急不来的,你要注意身体。”她说。
“嗯,”幸悬喝着牛奶点头:“知道了,瑕姨。”
他在外头对别人说起继母,都说我妈,可是当着对方的面就不这么喊。
小时候喊‘瑕姨’喊习惯了,就一直这么喊着,好像也没有需要改变的必要。
快速吃完早餐,幸悬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上的牛奶渍,提起书包向外冲。
闷热的夏天,连清晨都没有什么风。
直到公交车抵达学校门口的站牌,幸悬脑袋上的毛还是湿润的。
顶上有几撮干了的乱翘起来,衬上那张困顿迷糊,睡不醒的脸,只有潦草二字可以形容。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帅得乱七八糟。
“啧,你又来了?”
季绎遭了幸悬睡不醒的一眼,拿点心盒的手指蜷了一下。
心惊肉跳。
幸悬只是随口逼逼一句罢了,其实季绎在这里等他,他很高兴。
一早上的烦躁和委屈,在看见季绎拿着好吃的在这里等待的时候,消失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