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完之后,没有得到回应。
蔡睽头偏向一边,完全不看费临,颧上绯红,耳尖滴血,脖子扯出筋痕。
这孩子不跟他眼神交流啊。
费临并不是很在意,于是低头去看雕。
“卧槽。”费临手一抖,弹开三步远,差点把脏手套抖到自己身上。
雏鹰展翅。
背侧根部赫然一颗痣。
这他妈……
他照着自己画的。
费临从医以来第一次有了恐惧感,恐惧来源于未知,他很茫然,一下子觉得自己在泌尿外科的经验相当匮乏,这是什么情况啊!
现在就是感觉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想飞奔回神外科躲一躲。顺便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真的只是正常检查,没有做别的事啊。
我靠,怎么就硬了?
还好这狗娃成年了,不然这治疗室里没有监控,他可不想沾染上什么泌尿外科医生猥亵小男孩的奇怪谣言。
费临咽口水,迅速摘下手套扔掉。像念经一样哔哔:“行了,没问题,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费主任,你等等……”蔡睽的脸像熟透的水蜜桃,他跳下治疗床穿裤子,少年纤长的腿白得晃眼。
“你干啥?”费临中指推眼镜,再后退一步。
“费主任,我喜欢你。”蔡睽拉上牛仔裤的拉链,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