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红棕色铁门缓缓翻开——
白色衬衫解掉了最上面三颗纽扣,露出棱伏的锁骨和隐现的胸肌,袖口挽到臂弯,夜风吹动的时候微微起伏,好像要松下去盖住前臂,食指上勾着车钥匙,皮带扎缚窄瘦的腰,往下是修长的腿。
费临的目光从上往下,并没有去看脸,因为从门打开,灌进清冽的泉香味道时,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等到完全审视完这人风尘仆仆的一身,费临往后退了一步,水珠淋了一地。
“哦?教授回来了。”费临笑得很玩味,想克制嘴角,但嘴角忍不住往上飘。
穿堂风呼呼吹过,费临的话音落下之后,空气安静得可怕。
沈别眯起眼睛,食指稍一转动,把车钥匙握在了手里,他抿着唇打量费临。
费临的头发已经长得有些长,看得出来是随便往后抓了两爪,发尾顺着耳廓和脖颈滴水。漂亮如希腊男神一样的身体,借橘色室灯泛光。
灰色的浴巾松松交叠,别在腹股沟上面一点,腹肌和人鱼线深邃而幽谧。他甚至可以脑补出在目光所不及的背面,曲线是如何起伏,又是多么好看。
“吱嘎——”
老锈的门被沈别反手缓缓关上,接着,他把车钥匙放在玄关。
沈别死死盯住费临,喉结上下滚动:“那边结束之后,买最早的机票赶回来的。”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在静谧夜色中格外清晰。
“哦。”费临的目光也黏在沈别身上,双手背在身后,“那你现在,不脱是等着我帮你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