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气,越来越气,自从那次梦境以后,他越来越恶劣。
我有时候睁开眼能看见光,有时候连着哑好几天。他不开心了还会给我下咒,我像被点笑穴似的控制不住哈哈哈哈笑的眼泪直流,停都停不下来。
他会倚在旁边看着,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让我停下来。
我终于在某天逮到机会,那天下雨,我能听见雨打纸伞的声音和他回来的脚步声。他在门口合上伞抖抖雨水推门进屋,迎面而来的湿气混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能说话:“你是不是能治好我。”
他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像终于等到我问这个问题一样。
“我为什么要治好你,我喜欢治着玩。”他把伞靠立在墙边,我听着他一边打理袖子上的水一边说:“我觉得你也喜欢这种每天都是惊喜的感觉。今天能见光,明天能说话,后天哭一场,大后天休息。各种情绪五感都有体会,我觉得你会喜欢。比如,你猜你明天能干什么?”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摇摇头走过来。“也不是。”他问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假话都听。”
他冲我甩了甩袖子。“这样好麻烦,我要想两个说辞应付你。乖,只选一个,做人不能太谈心。”
他没打算跟我说什么真话,不论真话还是假话都是谎话,我越来越搞不懂他想做什么。
最开始我抱着必死之心被他带走,以为他是小院为了报复惩罚我来的手段,但后来我犹豫了。
有时候他想让我死,有时候又不想让我死,好像他只是想找个人折磨着玩玩。
我笑了笑说:“没见过这样的人。”
“嗯?你的意思是你想做正常人?”
“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给我个痛快。”
我的确是气,越来越气,自从那次梦境以后,他越来越恶劣。
我有时候睁开眼能看见光,有时候连着哑好几天。他不开心了还会给我下咒,我像被点笑穴似的控制不住哈哈哈哈笑的眼泪直流,停都停不下来。
他会倚在旁边看着,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让我停下来。
我终于在某天逮到机会,那天下雨,我能听见雨打纸伞的声音和他回来的脚步声。他在门口合上伞抖抖雨水推门进屋,迎面而来的湿气混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能说话:“你是不是能治好我。”
他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像终于等到我问这个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