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不是有人在门外笑?”女人带着哭腔问。
“没有,你听错了。”王老板的声音喑哑颤抖。
“门外有什么?”
“看不见,灯坏了。”
“还是别、别开门了。”
似乎想在情人面前逞能,王老板不顾劝阻,到底还是开了门。这次,他开得很慢,整个人身体后仰呈防御姿态,左手缓缓推门,右手提着一把菜刀。
门内明亮的灯光,一点点照亮满地纸钱和花圈,以及当中的黑白照片。
“啊呀我的妈呀——鬼啊啊啊——”女人发出肝胆俱裂的惨叫,连滚带爬地朝卧室躲。王老板一动不动死盯照片,认出那上面的男人后,他倒吸一口凉气,猛退几步,噗通跌坐在地。
紧接着,他又扑出门来,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歇斯底里地挥起菜刀砍向花圈。乌善小眼看着一百来块钱被乱刀砍碎,纸屑纷飞,多少有点心痛。
异响惊动邻居,对门开了道缝,探出半个脑袋。看见发疯的王老板,又慌忙关紧门。
待王老板回屋后,乌善小觉得今天的表演差不多了,让他们缓一缓,明天再继续。那女人一直在哭,哭声中夹杂着王老板的安慰,说没什么可怕的,并认定是仇家搞他。
“逗死我了,哈哈哈。”骑车回去的路上,乌善小乐不可支,“明天,我可就登堂入室了。折腾这孙子几天,不信他吐不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