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挠了挠脑袋,吞吐了半天,不敢答。
温书念也不为难他:“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会和他说的。”说完,拿过他手上装药的袋子,往病房区走。
推开门,男人安静地坐在床边,低垂着头,密长的眼睫耷拉下,盖住善于隐藏情绪的黑眸。
床头,光线适合昏昏入睡。
但他显然没睡着,一听见动静,余光朝她看来,温书念没时间分辨他脸上的情绪,丢下药,径直走到了阳台外。
还顺手关上了阳台门。
她手机坏了,只能趴在冰凉的栏杆上抬头看天空。
城市的天空总是又高又深,像一块窥不见顶的巨大幕布,投影的只有路灯商场大厦这些人造的光辉,很难发现星光,不像从前小镇上的夜晚,零零散散的低矮小楼房,一抬眼星星似乎都触手可及。
今晚,夜色浓稠,连月亮也没有。
她寻觅了一会儿,只有一声闷雷滚过,裹挟着夜风很快袭来,带着丝丝凉意,大概是要下雨的前兆。
温书念抱了抱手臂,突然,身后传来门被拉开的轻响。
她回过头,男人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件西装外套,下车时从车上拿下来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