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进来吧。”他抖开外套,想披到她身上。
这是自走出酒吧起,他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温书念装作没听见,固执地退后一步,转过身,有些负气的声音从闷雷滚滚的夜色里飘出:“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陆行屿手僵在那。
衣摆被捏出几道褶皱,他知道她现在是生气了,一时间不敢上前,也无从解释,只能吞咽着干涩的声音,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温书念“哦”了一声,但也没转过头。
闪电开始掠过天际,豆大的雨很快从漆黑看不见的云层里哗哗往下落,下进阳台,砸在栏杆上敲出很有重量感的“哒哒”声。
陆行屿听她打了个喷嚏,也顾不上惹她生气,将外套盖到她肩上,一把将人包裹进去,揽过她的腰,半抱着将人拖进了病房里,锁上阳台门。
雨势来得又急又大,也就几秒钟功夫,她胸前的长发被打湿,脸颊上沾满水迹,顺着睫毛,鼻梁,下巴往下坠。
陆行屿撩出她被压进衣领里的头发,走进卫生间,很快拿来了一块干毛巾,弯着腰,从她白皙的额头往下擦。
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他眉心肉眼可见地紧了紧,指尖轻轻触碰了下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