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徐楚河噗嗤一下笑出声,“看不出来啊兄弟,你特么这是要变身成情圣了啊,怎么着,说他一句就心疼成这样啊?”
“再说啦,这称呼不是挺正常,人家以前本来就是明星嘛,我叫一声怎么了?”
陆鸣殊懒得搭理他:“我挂了。”
“别啊,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徐楚河嘴上道着歉,笑声却更不加掩饰。
他故意打趣陆鸣殊:“我特么真是好奇,这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啊,能叫咱们陆少这么心心念念肝肠寸断,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这电话一时半会是挂不掉了,陆鸣殊坐起来,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客厅的飘窗上,靠着墙,慢吞吞地喝着。
喜欢顾浔什么?其实陆鸣殊自己也很难说清楚,喜欢一个人好像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唯一确定的是,那人就是值得他喜欢。
他想起平淡日子里两人一起围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样子。
想起顾浔在大雨中为他送来一枝开得正艳的月季花。
想起两人抵足而眠,顾浔在清晨的阳光中将他吻醒,两人拥抱着、抵在彼此的颈侧笑。
想起他应酬归来,顾浔为他熬的那碗醒酒汤。
……
许许多多,每一样都让他留恋、欣喜、心动。
他爱上的那个人,是世界上最好的。
“你倒有时间嘲笑我,看来和时然是有结果了?”
陆鸣殊精准一击,直接戳中徐楚河命门,噎得后者好半天不说话。
然后才哀叹了一声,郁郁地说:“没有,他把我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死活不见我。”
紧接着又问:“我根本没想过、没想过会这样,你说时然他喜欢我什么啊?”
“不知道。”陆鸣殊说,“大概他眼瞎吧。”
徐楚河:“……”
他一时无言以对,然后蓦地想起打这个电话的另外一个目的。“咱也别互相伤害了,我给你提个醒,你之前不是溜了秦峰吗?”
说的是之前和秦峰合作商场的事。后来两边的人也确实坐在一起谈了几次,不过陆鸣殊压根没想过真跟秦二这狗东西合作,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陆鸣殊点了支烟,轻笑一声:“怎么叫我溜他,谈不拢就不合作,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合作是相互选择的事,签合同前一秒还有变卦呢,到我这里就不成了?再说了,我最后不还是选了他们秦家么?”
“对对对,和秦家,和他哥,明知道他们两兄弟不对付,你还转头和秦杉签合同,你这不是存心打秦峰的脸么?”徐楚河阴阳怪气。
“不过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男朋友才故意这么做的吧?”徐楚河说。
陆鸣殊理所当然道:“那又怎么样,欺负我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操。你这完全属于迁怒吧?”
陆鸣殊:“……”
“但我可提醒你,秦峰这人上不了台面,肚子里阴损招不少,他这次可是在他那个爹面前夸下海口的,现在你摆了他一道,他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我听说他昨晚和你那个弟弟一块儿去喝酒了,估摸着这是要狼狈为奸对付你们这两个哥哥。”
“我没有弟弟。”陆鸣殊语气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