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司机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
他踉跄两步,想起不让瞎看,便垂着脑袋畏畏缩缩地给带进去。目之所及只有漂亮的鹅卵石、小径边摆放的昂贵松盆,还有前来沉声交接的男人的皮鞋。别墅里的人把他带去了其中一栋,上了楼,等在一个房间门口。
好大的房间……他心道。
里面隐隐约约有说话声,还有痛吟。
“跟我进来。”一个说话嗓音很沉冷的男声道。
“噢、噢!”
房间果然很大,右侧手是个巨大的落地玻璃门,敞着,白纱被风撩得鼓动,带过来一股股奇妙自然的香味。
是个女人的房间?
“童少爷,医生来了。”男人的语气变得很轻和。
少爷?男人?
王旻瑞实在没耐住好奇心,悄悄抬眼看。
那是张很大的床,顶上悬着床帘,现下规整地束起,暴露出床上人的姿态——一个人正满面痛苦地躺在那儿,露出细而白的右腿。
他看傻了。
究竟是男还是女?
那人从凌乱堆积的枕头里抬起头,皱着脸凶他:“不是医生吗?快点啊,我要疼死了!”
啊,是个少年。
“噢、噢!”他忙不迭跑上前。
——摔下马,有脱臼和轻微骨折。
少爷脾气很臭,倒也不是会为难人吧,就还是离远点好。王旻瑞相处两天下来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