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秋哭笑不得,说:“不用走,今晚我去睡客房。”
晁弈没声了。
谢书秋把人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这才想起来,下一个是膝盖下方三寸又是两个200次。
谢书秋叹口气,坐下开始按膝盖。
按完一只腿,谢书秋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快和肩膀一块儿石化了,他转了转脖子,刚准备起身去拿热水袋,晁弈忽然拉住了他。
“不用了。”晁弈说,“好多了。”
谢书秋把晁弈的手放回原位,没说话,拿了热水袋,开始按另只腿。
谢父就说了这么多,谢书秋按完坐在椅子上,轻轻叫了声:“晁弈?”
晁弈没动。
谢书秋轻手轻脚地给人盖上了被子,又掖了掖被脚,关了灯,往次卧走。
黑暗中,晁弈没睁眼,却把左手搭在了右手手腕上,又摩挲了下指尖的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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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晁弈是被谢书秋叫醒的。
“胃怎么样了?”谢书秋站床边问。
晁弈手臂搭在眼睛上,另只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谢书秋说:“粥在锅里温着,醒来记得吃,我去学校了,喝完粥吃药,药在你手边。”
晁弈点了点头,顿了顿,没忍住笑出声:“你在这吟五言诗呢?”
谢书秋也乐了,往人脑袋上弹了弹指:“走了。”
晁弈一趟回笼觉睡到了十点。
他把粥喝了,又泡了药,犹豫了一下,把谢书秋床上的被子折了折,回了自己床上。
昨晚出了一身汗,晁弈的劲儿慢慢缓过来了才觉得难受,又把被子一掀,下床洗澡。
晁弈站在花洒底下摁浴液,一摁,尖嘴口“噗”了两下,吐了两口残渣,罢工了。
晁弈皱皱眉,在浴室里找了一圈也没能找着替换装,他站在原地发了两秒的愣,决定去客卧的卫生间找找。
他身上已经湿透了,套原来的衣服他膈应,套干净的衣服他嫌晒衣服麻烦,反正家里也没人,他干脆洗干净了手上为数不多的浴液,赤条条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往另一个卫生间溜。
新的没找着,但壁龛上有瓶拆了封的,凑合着用,晁弈冻得发抖,拎着瓶上的按压泵往回走,刚走到次卧门口,房门咔哒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