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殿下给我换的衣裳么?”
“是知蓝换的。”李策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余清窈都明显愣了愣。
“你希望是我换的?”李策及时捕捉到她眼睛里闪过的一丝不自然,好似因为自己多想了什么画面而羞赧,他笑了笑,直言不讳道:“我倒是想给你换,只是你一直不醒,没得你同意,我不好解你的衣。”
余清窈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得如此沉,全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杏眸圆睁,低低道:“我……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李策的手指圈住余清窈腰间垂下的一条丝绦,月白色的绸带只有一指宽,好似不用太大的力气拉拽就会绷断。
“……可以么?”
余清窈望着他修.长的手指,虽仅仅是拉住她的衣带,可这举动就让她的身子不禁热了起来。
盯着他一圈圈绕着腰带的指,脸色越来越红,“可是待会会有人来吧……”
春桃还要给她送肉粥呢……
话音未落,李策已经倾身吻了上来。
余清窈顿时闭住双眼,含羞仰受,竹床被她撞得又是‘嘎吱’一声响。
月白色的丝绦犹如一条蜿蜒的河,从竹床的边沿慢慢流淌,无声无息地坠到了地上。
烛火被窗外的晚风吹动,摇晃出两道纠缠的影子。
才擦净的娇躯上又浮起了一层薄汗。
汗珠颗颗晶莹,犹如鲛人泣下的泪,在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滑动。
“你这处伤痕似是淡了些……”屋子里敞亮,帐子又没有拢好,烛光就倾泻而入,照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李策抬起同样汗津津的脸,眸子凝视在那淡淡的疤痕处。
“……当真?”余清窈想抬起后背,想要看那处伤,但是李策却率先低头吻了上去,细细亲吻,舌尖一遍遍扫过伤痕,惹得余清窈一阵阵发颤。
几片带着幽香的紫藤花瓣被风轻轻送了进来,在屋子里打着转寻找落下的地点。
一只白皙的腿儿撑起片缠枝碧纱帐就伸了出来,紫藤花瓣轻飘飘地打算落了上去,谁知它却是不允,上下不住地颠,白色的花瓣往上震飞,随后又落下,可那‘狡猾’的脚背偏偏就是不安分,弓得犹如一座小桥,让它都找不到可以栖落的地儿。
紫藤花瓣被晃了出去还不止,又被那鼓动的床帐带起的风吹得更远了。
赶走了花瓣,余清窈又俯枕曲腰,侧身卧在浸湿的薄被当中。
细嫩的脸颊给凹凸不平的竹床磨得微微发红,就好似碾碎了的海.棠花瓣,艳丽无比。
李策结实的手臂强势地环托起她的腰,但俯首与她厮磨时,那舌却温柔至极。
嘎吱嘎吱——
余清窈好似听见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正待分神去想是何人来了。
嘎吱嘎吱——
竹楼藏不住任何动静,只要有人使劲,竹竿就逆来顺受地弯曲,挤压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有、有人来了……”余清窈听出了春桃的声音,想来是给她送粥的,可是谁能想到她没有等到粥反而先吃上了别的,她呜咽一声,檀口翕张,好似就要呼出声。
“嘘——别出声。”
余清窈水雾雾的眸子娇怯怯地斜睨他一眼,哼哼嗯嗯的,委屈地咬住下唇。
也不是她想要出声。
虽然努力,但也没能坚持多久,那丰盈的唇瓣还是没能咬住,被翻涌上的气息撞开了齿缝,李策及时衔吻住她的唇,吞下了她所有的娇泣。
翌日清晨,山雾弥漫。
晨光被氤氲的雾气柔化,投入竹屋的光线就好似一条轻盈的薄纱,软软落在桌面、椅背,落在地上的衣裳、鞋袜上。
“该醒醒了。”李策摇了摇坐在腿上也能睡着的人儿。
然而余清窈迷迷糊糊地倒在他肩上,只是小声哼哼了两声,眼睛是一点也没有睁开。
久别重逢本只想稍微亲近一下,谁知道一夜过去,上迎下接,余清窈是半点食物都没空吃。
李策担心她如此消耗之下会饿伤了胃,想叫她起来稍微用点,好歹垫垫肚子也好。
余清窈不想动弹,像是打算睡个天荒地老一般。
李策将她的衣裳拿到了一旁,想帮她穿上,余清窈一点力不愿使,好在也没有挣扎,还算配合穿衣。
李策手臂穿过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绕到她身后给她系好小衣的带子。
水红色的小衣衬得她肌肤莹澈玉润,一个结打好了,剩余的细带就自然垂下,沿着她脊柱窝往下坠,李策垂下眸看着她的腰窝,几根指头不由轻点了上去,好似不怀好意往下挪动,余清窈倏然就绷紧了腰肢,下颚在他肩头向上蹭,身子贴紧他,喉咙里发出两声哼哼,表示拒绝。
李策侧脸吻了吻她的脖颈,又动了动肩膀轻晃她的脑袋,“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余清窈呜咽一声,“呜呜不吃了……”
“好好,不吃了。”李策的嗓音难得充满了歉意,又耐心哄道:“那喝点淮山百合粥好么?”
余清窈闭着眼不说话,像是就这一小会功夫又睡了过去。
李策只好扔出杀手锏,温声在她耳边道:“那想不想去见你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