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予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指了指对面的何冰婷:“刚才没忍住,打她打的。”
不过她并没有说自己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顾望白这才注意到何冰婷的脸上有一个深深的红色掌痕,其中还有一小块破了。
“怎么了?”
“顾小姐,都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听说舒予姐姐进了国家音乐团就过来道贺,明明知道舒予姐姐不喜欢我。”何冰婷被看见掌痕之后,方才掩面大哭起来,“要是我让舒予姐姐不高兴的话,顾小姐替我多安慰安慰舒予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是舒予姐姐的……”
杜若芷看了看何冰婷,直视着顾望白:“顾望白,你能不能看好你养的这条狗,别让她出来乱咬人!”
“舒予,怎么了?”
在这个时候,顾望白当然选择相信薛舒予。
但薛舒予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拉顾望白的手。
“关于我打她这一事,我不做反驳。”薛舒予声音出奇的平静,她盯紧了顾望白的眼睛,声音放得很慢,“我现在也很想打她。”
“舒予!”
与薛舒予的眼睛相对,顾望白不由得遍体生寒。
她所接触的薛舒予一向是小白猫一样,很容易炸毛,不过总体上看还是温和的,从来没想过这种阴冷得就像蛇蝎一样的目光会从薛舒予眼底发出。
但开始的惊诧过后,她却莫名感觉这样的目光莫名熟悉,就像在什么地方看过一样。
“望白,你会因为这个厌弃的么?”薛舒予笑了笑,又微微抬起手,她的手掌一片鲜红,看得出刚刚她用的力度之大,“我可是会打人的。”
顾望白拢住了她的手。
“舒予,她有说过什么么?”
顾望白不相信薛舒予会毫无来由打人,但她知道她完全是站在薛舒予这边的。顾望白并不是那么有理性原则的人,她的原则和底线,都是凭着她感性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