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予看着她,目光复杂:“就算说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只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包间的门登时又被推开,刚刚被开除的服务生领着一众警察闯了进来,直指着薛舒予:“就是她!就是她先打人的!”
看警察进来,本来已经不哭的何冰婷又大声哭了起来,这次她只是揉着眼睛,清晰露出了脸上的红痕和血迹。
警察朝薛舒予走了过来:“这位小姐,请您……”
“你们有证据么?”顾望白挡在了薛舒予面前。
“请您不要阻碍我们执行公务。在公众场合寻衅斗殴,应该……”
“我只是想问,你们怎么问都没问就知道是她打的那个人?”顾望白声音幽幽,直视着警察的眼睛,“是听他说的么?”
她指着那门口的服务生,光是目光就让那服务生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凶兽盯上了一样,他猛然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这种地方的冲动。
顾望白是危险的,就算她现在的样子很孱弱,就像稍微多说一句话就能晕倒一样,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给人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上位压迫。
“这……”
“没有调查过他会不会是诬告么?因为他对客人的服务无礼刚刚被经理开除,而我们就是他无礼对待的客人。想来这种诬告也很正常。”顾望白稍稍笑了笑,她的身形微微颤抖,但她还是直视着警察,勉强让声音保持稳定,“如果警察先生不信的话,可以找经理过来问问,还可以调查监控,看看是谁先来寻衅滋事的。”
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话,顾望白微微有些气喘,薛舒予急忙上前一步,将自己作为支柱,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站着。
银安餐厅这样的骚乱惊扰了不少食客,里面的其他服务生早就奔走告诉管事的这里出了事。那经理刚从洗手间出来,一听这事急忙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给剩下还没走的食客都打了八折方才把他们稳了下来。
然后他走进了包间,从他听见这事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倾向。
虽然何家不能得罪,但顾望白是更不能得罪的,不光光是顾望白授权给这里展览的银饰,更是顾望白背后很可能站着薛家。薛家没有孩子,顾望白和薛家走得这么近基本可以看作薛家的孩子,他可不想和薛家正面起冲突。
这个银安餐厅所属集团董事决议层中薛长钧也在列,要是他处理不好,说不定他这个位置还能不能继续做了。
“你们两位怎么进来了?这是贵宾间,不对外开放的。”经理赔笑着对何冰婷和杜若芷说,又转向听信报警准备将薛舒予带走的警察,“这是食客之间的小误会,这个年轻人毛毛躁躁的,烦劳警官们出动,实在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