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的脑子里也一片混乱,无数光影在她眼前交织,但她根本看不清,她只能感觉到那些光影闪烁得越快,她心脏上传来的绞痛感便越来越明显。
“望白!望白!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么?”薛舒予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尽管薛舒予的声音只在耳畔,但顾望白还是感觉就像从天边传来一样。
“舒……”
顾望白抓了抓薛舒予的袖子,想要应答,但她只叫出了这一个字,只觉得周围迅速堕入了一片黑暗,就像刚刚那捏住她心脏的一只手,熄灭了暗夜的灯。
白猫的叫声越发越凄厉。
“这位家属请放心,我们已经做过全面检查了,患者的心脏没有太大问题。”医生无奈看着追问不休的薛舒予,叹了口气,她做了这么多年医生很理解这些家属的心理,只能耐心解释,“不过刚刚通过检查,患者在送到医院之前心脏骤停过,也不排除植物神经紊乱的可能。”
她本以为还需要自己解释下去,但却见眼前人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她真的没事了么?”薛舒予双手合十,这是神情已经虔诚到极点的写照。
“患者还需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不能过于劳累,以静养为主。”医生又嘱咐了几句,薛舒予一一记下,进了病房去看顾望白。
她之前已经劝温洛回去了,温洛年纪大了,一来不方便熬夜,二来也不方便看这些,要是顾望白稍微有几分三长两短的话,估计会要了温洛的命。
在薛舒予没有回来的时候,温洛可是一直将顾望白视若自己的亲生孩子。
此时的顾望白已经醒了,她看薛舒予走了进来,垂下眸子,悄无声息地轻轻用指骨揉了揉心脏。
之前的剧烈疼痛已经散去,现在只是微微有些酸痛,刚刚如疾风骤雨一样从她脑子里飞掠而过的记忆也荡然无存。她所清晰记得的也只有那一幕薛舒予在她怀中消散,了无痕迹。
“舒予。”
顾望白轻轻叫了一声薛舒予的名字。
薛舒予快步走到她床边,用手撑着床,俯身注视着她。
为了不影响病人休息,病房里夜晚的灯光调得很暗,顾望白看着薛舒予,伸手握住了薛舒予放在床沿上的手腕,缓缓移到眼前。
她们的两只手都是很漂亮,不过顾望白的手指偏于纤细,薛舒予的手指更近于修长灵巧,甚至她还能在被顾望白捉住手腕时候迅速调转过来手指,轻轻地挠着顾望白的手背。
“舒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