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把人家的未来都给安排上了。
只要苦的不是自己,火不烧自己家,别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
见穗子没说话,校长巴巴地说上了:
“陈儿,咱这学校刚成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这也是为了张儿好,她即便是住咱宿舍,那些人看在你家那位虎碧——”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哦,虎碧?!穗子眼暗了暗,敢这么说她家男人,记住他了!
校长看穗子不动声色,以为她没听到,继续说:
“有你家那位在,他们是不敢来学校,可是张儿还有房子在那边呢。她在宿舍住这,那些人过去烧她房子怎么办?”
“我可以把房子卖了”张月娥小声说,涨红着脸,手握着拳,心里很是羞愧。
她昨天是想辞职。
可是遇到了贵人,就是穗子夫妻,她又觉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正如穗子猜测的那般。
她无依无靠,没了工作跟要她命差不多,人要是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只是年轻的姑娘脸皮薄,觉得自己留下来,是给组织和单位添麻烦。
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哎呦,张儿啊,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就你家这情况,房子卖得出去?别说卖,白给人家住,人家敢住?”
张月娥低着头,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拳头微微颤抖,她无法反驳校长的话。
这就是事实。
“那些人就是无赖,是泼皮!今儿往门口抬个死人,明儿给人家泼一桶大粪,要我说啊,你就别想房子,赶紧跑吧。”
校长做出陈词,还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嘴脸,差点没给穗子膈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