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刚开始拦着时,情绪激动的工人还是不服,还想连他一块揍,于敬亭抢过工人手里的木棍,以大腿为支撑,俩手一用力,咔嚓,棍子断了。
断成两截的木棍落在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配上一句霸气十足的,谁不服就过来,再加上一个傲视群雄的眼神,把情绪激动的职工吓得退后几步,狂躁的情绪也冷静下来,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
“你没跟工人动手吧?”穗子听的是真揪心。
“那倒不至于,但凡有条活路,谁愿意跑出来做这个刁民,反正打的不是我,厂长那老小子,也是活该被揍。”
这长达一年开不下工资的窘境,说是厂长一人无能造成的也不为过。
大家伙囤秋菜的钱都是借来的,眼看没多久过年了,上有老下有下,一大家子没着落,心急之下走极端,也是可以理解的。
穗子听他没动手,这才放心。
于敬亭正准备把厂长送医院时,刚好撞到上面来人。
也是工人们三天两头往上找,惊动的上面没办法,弄了个调查小组过来。
刚到地方,就见到这么刺激的一幕,工人们围着调查小组哭诉难以维持生计,调查小组当即拍板,提拔于敬亭当厂长,原厂长回家等通知。
说完都没给于敬亭领着他们在厂里转转的机会,直接走了。
“我估摸着,上面现在财政也是赤字,除了不疼不痒地换个人,他们也拿不出钱,不走还留着扎脖瞪眼?”
“我见他们要开溜,就追上去问,我说领导,厂给我行,那是不是只要我不违法,干任何给工人创收的事儿,上面都支持?领导说对。”
在别的工人还在感动上级负责时,于敬亭已经想到了更深一层,穗子赞许。
“你虽然在领导岗没待几个月,但看问题的高度,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