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吟这会才对人情冷暖有了且身体会。
往日她风光时,身边全都是各路朋友,她很享受权利带给她的一切,也曾用权利去欺负过别人,而且不止一次。
从没想过有天,她会被权利反噬。
落难时,才会反思下自己的行为,沈凉吟想到之前她教唆小姨勾搭四爷,想到自己武断地判定老于家父子重男轻女,想到她想用父亲的权利打压于敬亭夫妻。
结果却是这些报应,一一反弹到了自己头上。
她爸被第三者勾搭了,重男轻女的不是人家于家父子,而是她爸,穗子根本不是没人疼的小可怜,人家有个有权的继父,自己才是那个小丑,一直不知。
换个角度看世界,沈凉吟发现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多么讨人厌,悲观地想到,或许她沦为今天这步田地,都是自找的。
想的太久,锅里的油太热,一下着了火,火苗腾起,烧到了她的头发,沈凉吟发出尖叫,慌忙地抓起水瓢泼水。
这是最错误的灭火方式。
火在水上烧得更高,沈凉吟吓得不知所措,就在此时,一只手从天而降,抓起沈凉吟的菜板子,把里面的菜一股脑地倒下去,顺手扣上锅盖。
火灭了。
沈凉吟惊魂未定,转身,看到拎着汤煲的穗子。
“是你?”
“油的比重比水小,用水灭油锅是错误的,水沉到油底下,无法隔绝氧气阻断燃烧,这是中学时学的呀,你是不是太着急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