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默默地从蓝白丝袋子里抽出个空丝袋子,别问他为什么出来会带这玩意。
“夫人的命令,我岂能不听?”
车夫是个本地人,听不太懂普通话,自打穗子夫妻上车,他就频频回头。
看起来像是想说什么。
穗子以为他是看自己穿得破,担心给不起车钱,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
车夫摆手,叽里呱啦的说方言。
穗子勉强能听懂一点,他好像是说,到地方再给就行。
但后面,还跟了句什么,穗子没听懂。
那句车夫说的很小声,而且用的是当地方言里自创的词。
穗子又问了遍,车夫这次声音提高了一点。
“他好像说,不要让我们再往前了。”于敬亭来过几次,多少能听懂一点点,他记得老爸告诉他有危险时,就用过类似的词儿。
穗子蹙眉,张铮他们坐着的三轮就在前面,这会拐入了小路,道路两旁的植被很高,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看着这段路就很偏,走了这么一会,除了张铮的三轮车,就是穗子夫妻,再没有别的人。
穗子犹豫了下,这会气过了,理智也回笼了。
此时是晚上七点半,太阳早就落了,黑漆漆一片,地行偏处,是不太安全。
正准备让车夫掉头,就听前面传来张铮的惨叫。
“啊!!!”
“你们要干什么!”张铮的小弟颤抖着声音。
“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穗子跟于敬亭对视一眼,看样子是出事了。
“掉头。”穗子当机立断。
遇到悍匪,她肯定是想着保全自家人。
于敬亭听了下,摇头。
“对方手里有火枪,还有摩托,跑不掉。”
前面有枪声,还有发动机的声音。
车夫吓得面色惨白,叽里呱啦的让穗子夫妻下车。
于敬亭罕见的没跟车夫发飙,领着穗子从车上下来。
车夫减轻了负担,蹬着三轮飞驰而去。
“那边有人!”悍匪听到了三轮车的声音。
于敬亭领着穗子一头扎进了草丛里,也顾不上干净埋汰,让她趴好,扯杂草给她盖上,把穗子伪装好后,他才选在穗子边上待着,从兜里摸出把水果刀,双目犀利地注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