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沿着河流往上走了挺久,大晚上的浑身都是汗水,干脆脱了外套拿在手里。
工厂终于出现在眼前。
段意晚的确在里面,甚至还大咧咧的坐在工厂的台阶前面。
温眠走过去,弯腰把衣服铺薄了点,面积增大,然后把段意晚拉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坐衣服上”。
段意晚坐在衣服一侧,自觉留了一本给温眠。
后者这才坐下来。
段意晚挑眉看着他:“毛病。”
在昏暗的环境下,人很容易沮丧。但段意晚是个意外,他觉得这种环境比较适合睡觉来着。
温眠坐了一会,起身摸着墙壁,不时伸出食指轻扣,试图试探出段意晚深夜离家出走的原因:“按理说,人不会一直在原地打转的,360个角度,随便一个都可以走出去。”
段意晚摇摇头,十分不屑:“那是按你科学的思维,你觉得我是个讲科学的人吗?”
温眠承认他说得对,但他得试一试。
墙壁的确是顺着楼梯走,无论是跟着楼梯还是摸着墙壁,他们都只能原地绕圈。
温眠拉起地上的段意晚:“不试试怎么知道,走直线。”
如果他们处在一个有限空间里,那么沿着直线走,最短的距离内他们是能走出去的——除非这个空间过于大。但是按照这栋楼的直径来看,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