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我不清楚,不过他是替中司令办事的,这点毋庸置疑。”
余声思忖:“你是说这是中司令的意思?”
黄忠不置可否,余声纠缠于这里面的关系,不自觉再次看向赵平阑。赵平阑站在封卓鸣身前,又在黄忠背后,只有余声能直面他屠刀一般的目光,恶毒得像是要将他刨肠刮肚,剁成肉酱。
突然,余声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他侧过头,手握笔抵在唇边,笑得身体直颤,黄忠问他笑什么,余声却无法回答他,沉浸在自己荒诞的快乐里。
片刻后,他平复下来,继续盘问:“你从哪听说的lilith?”
“我知道方可达有订军报的习惯,他在家时总是他去取,他不在报纸没人看,就堆在报箱里厚厚一摞,我隔几天就会去拿。”
“刻他的名字是暗示你乔装的意思吗?”
黄忠道:“是,人烛案之后我意识到不能把警察作为我的目标,黑鸢才是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瞧见余声嘴角还有残留的克制不住的笑意,眼睛朝他身后轻轻错了下,盯着那里说:“我说过我和你不一样。”
黄忠顿了顿,忍着疼痛回头看了一眼,赵平阑正收回忌恨的目光,动了动嘴皮子,雷厉推门离去,封卓鸣在阴影里站了一会儿,也跟了出去。
等他转回身,余声就一点笑模样都没了,甚至有点厌恶自己似的,拧着眉不说话。
“你的情绪……”黄忠说了一半,余声就替他补全,“和你正相反。”
黄忠在挨打之后会变得锐意冷静,而余声则会感到欣喜,这是脑部受伤留给他们的相似又不同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