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黄忠了然地问:“所以你明目张胆亮出的那件防弹衣,真的是封卓鸣给你的?”
世人皆以为是魔鬼鱼夺了封队的防弹衣,又贼喊捉贼演了一通,可事实上就是他拂了封卓鸣的好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卖了对方。
他无法消化任何人的垂眷,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不去这么做。在封卓鸣为此受伤快掉眼泪的时候,他也生不出半分愧疚,依然怪谲地感到兴奋。
“所以我和你不一样。”余声抬起眼说,“我不是个正常的人。”
办公室内,封卓鸣手扶在门上,迟迟未转身。
一个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问题急于被摆上台面,可上校没说话,他也难于启齿。
余声没有用他给的qiè • tīng • qì,不仅没用,还弄坏了,他在耳机里压根就没收到连接成功的信号。
他试着提醒余声,可余声却像没看见一样,淡淡地忽略了。
一种难以置信的念头冒出来,又被他惶恐地按住,玻璃房隔音很好,完美隔绝了两人的对话,但他只要命人悄悄打开摄像头的收声,就能听见所有。
可他竟然怕了。
他像押上所有身家赌一块宝,临近揭幕却慌了,甚至想用些卑劣的手段来保证它无论如何都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