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栖,你怎么了?”
程锦栖没说话,抓紧胸口的衣服,黑眸一片死寂。
江晚意干脆跪在地上,伸手去解程锦栖的扣子,不在意他干净的衣服沾上尘土。
“是伤口疼吗?”
程锦栖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江晚意清澈的双眸,不知怎的松了手,任由江晚意解开他的衣扣。
在程锦栖的胸口,心脏旁边,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是他母亲用剪刀刺的。
因为刚好不久,伤疤还泛着红,明明已经愈合了,却还这么疼。
江晚意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程锦栖的伤口,感受着指尖下的凹凸不平,突然转身跑了,甚至没给程锦栖关门。
程锦栖吹着夜风,看着敞开的门,又把自己蜷缩起来,只余死寂的黑眸缓缓闭上,整个人了无生气,明明活着,却像死了。
谁知不一会儿,跑掉的江晚意又回来了。
他拎着一盒水彩笔,坐在程锦栖面前,去拽程锦栖的手。
“程锦栖,你坐起来。”
程锦栖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向江晚意。
“你不是……走了吗?”
小小的江晚意打开水彩笔,挑了最鲜艳的红色,推着程锦栖的肩膀,趴在程锦栖身上,一笔画在了程锦栖狰狞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