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啐了一口,和挣脱了牢笼的困兽没什么两样,把文明这层衣裳撕掉,我就是这样□□不堪的。
“他也这样和我母亲说,说什么答应我不往外说,就算白歌是我幻想出来的又怎么样。”
我的指尖戳在白星的胸膛上,字字珠玑,话语和绵密的针一样刺下来。
“他爱我,除了我,他谁也不爱,你以为你白星又是什么好东西?”说到第二句话的时候,我的声调陡然拔高。
“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
我的声音很大,像是这样就可以显示出自己的有理来,“你凭什么监视我?我不是已经让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我按住白星的肩膀,呼的一拳划破雨水到达白星的右脸上,他被打的偏过头去。
我是下了力道打的,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他看上去并没有不太高兴。
白星突然伸手把我禁锢住,他把脑袋埋在我的脖颈之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哽咽起来,呜咽声像是个得不到糖还要被责骂的孩子一样。
又热又冷的水滴一齐往我脖颈之间钻,“不是的,我只是担心你。如果你是疯子,那我想我也是疯了。”
他的话,听上去和苍白无力的狡辩一样,看着真诚动人,其实和我母亲的为我好一样吧。
我任凭白星抱着我,我走神的看着城市的光影四起。
我到底不是一个情绪激烈的人,我没再说那些冰冷伤人的文字,我很平淡的让白星在我的身上发泄着他的脾气。
他在我的侧颈上凶残的咬下一个印记,和标记领地的野兽一样。
最后,我没有和他道别就淋着大雨往回家的道路上走。
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一道亮光打在我的面前,照亮了我上楼的那条道,这里太偏僻了,那个路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
我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白星,然后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去。
我把热水开到最大,用力的搓着自己侧颈那块位置,我好肮脏,白歌给我最纯洁无暇的爱情,我却和别人在一起纠缠不息。
那块地方被搓到红肿不堪,皮都起来,被热水一烫就愈发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我洗漱好往自己房间走去,白歌的那些周边在我的面前瓦裂起来,我站在虚幻和现实的交界处不知所措。
它们时而精致,时而只是破铜烂铁和废纸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