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时黎的艾特时屿问他今晚住哪?
贺铮刚想把手机还给时屿,后者已经凑过来,就着他的手,食指一下一下戳着屏幕回:【在我老板家。】
时黎没再说话。
时屿来北又前就告知过家里,所以父母和几个哥哥并不担心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会儿如果小幺在酒店,就给他发个视频。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跨年,现在听到时屿在贺铮这里,便打消了念头。
但过了一会,时屿收到了大哥的巨额转账,接着父母还有二哥,甚至连一毛不拔的三哥都给他转了一万块钱。
时屿开心的眉毛都要飞起来,每年过年都是他发小财的好时机。
从时屿跟家人的互动上贺铮也看到了,快要半靠近他怀里的这个青年真的是全家人都捧在手心宠着的小孩。
他不由揉了把对方新烫的羊毛卷,暗道自己可能是少数伤过他心的人。
两人一个负责抢红包,一个负责在旁边加油助威,不知不觉时针很快就走向了零点差一刻。
贺铮听到春晚播报的倒计时,转头对时屿道,“带你去放鞭炮,去不去?”
“去!”
t市禁烟花爆竹已经很多年,时屿只有小时候七八岁有放过烟花的印象,之后就没有了。
所以当听到北又能放时,他很兴奋。
贺铮给时屿拿了件长款羽绒服和一条毛绒围巾,看着他穿上衣服戴好帽子,又替他整理好围巾,这才带着人出了门。
外面雪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细碎的雪末带着冰粒感往下飘。
对于很少见下雪的人来说这一景象很神奇,时屿仰起头,伸出舌尖傻乎乎地接雪尝味道。
猫鄙夷地从他脚下经过,在雪地里踩出一串梅花印。
保姆放假离开前给家里备好了鞭炮,贺铮在廊下的箱子里找到了它们。
把炮捻子翻出来,然后挂到大铁门上,贺铮点了根烟递给时屿,“敢点吗?”
“我试试。”
时屿原地蹦了蹦,接过烟,当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他手伸向炮捻子。
等烟头刚一碰到,他的手就迅速收回来,捂住了耳朵。
四周毫无动静。
“嗯?没着?”时屿奇怪地问。
贺铮在旁忍笑。
时屿并不气馁,小心地上前查看,随后屏气再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