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喊贺铮,声音很软。
贺铮脚一下子迈不动了,眼睫如翅般颤动。
“你帮帮我?”时屿靠过来。
贺铮喉咙干渴,哑声道,“别撒娇。”
而另一个躁动和渴望已经涨满他的心房,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
“那你帮我。”时屿红着眼看他。
之后贺铮洗漱,时屿从洗手间出来,他原地站了片刻,猛地扑到床上来回滚了几圈,而后脸埋在被子里发出了无声尖叫。
啊啊啊!
贺铮的手!
贺铮的手怎么那么会啊!
时屿激动的要捶床,但怕人听到,只能使劲蹬了蹬腿。
直到男人出来,时屿还没缓过劲反而因为看到对方,丢失的羞耻感重新拾回,脸噗噗地又烫了起来。
“不出去?”贺铮看向他。
时屿脑袋埋在被子里,抬起胳膊冲他挥手,“哥,你先去,我等会再来。”
贺铮无奈,冲动起来什么话都敢说,现在却不敢见人。
良久,时屿终于冷静下来。
他抬起头,搓搓脸,依旧傻笑着去洗了脸换好衣服,随即出了房间。
客厅没人,倒是外面隐约有说话声传来。
来到阳台探头往下瞧去一眼,院子里秦弈正牵着两条凶猛高大的狗在跟贺铮还有外公外婆聊天。
“嚯!”时屿蹬蹬蹬跑下楼。
看到他,秦弈挑了下眉,“新年好。”
“新年好,爷爷奶奶早上好。”
时屿先朝两位老人打过招呼,而后看着秦弈眼神惊讶,“原来你也是这里的人吗?沈错呢?”
“嗯,我是北又本地人,错错在家。”秦弈回答。
“你俩个认识呀?”
“是呢,奶奶,贺哥带我去秦哥那吃过饭。”
老太太点头,“我听说小弈在t市开了个私房菜馆来着。”
见到熟人的惊喜过后,时屿视线就落在了秦弈手中牵的那两条狗上——品种都是德牧,大概七八十公分高,背是黑色,肚皮和四肢呈现浅棕色。
样子瞧着凶猛且不好惹,连一向目中无人的五杀都怂得躲在了一边。
前面听到狗叫,时屿还以为是自己做梦梦到了,现在看来就是这两只当时跟猫干仗发出的声音。
“这是你的狗吗?它们会不会咬人?”时屿好奇地问秦弈。
秦弈还是一副懒散又痞帅的模样,他一手拽着两条牵狗绳,一只手插裤袋里,漫不经心道,“你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