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囿安闭着眼睛仰头躺在椅背上,仿佛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冯明光是第二次见到裴囿安这种打扮了,按理说都穿成这样了,那说明这十几天的条件肯定是没好到哪里去的,但他怎么总觉得裴总好像还圆润了点?真是件怪事情。
“先去酒店。”裴囿安沉声说。
“好。”冯明光又说,“夫人那边说想尽快和您见一面。”
裴囿安沉默良久,然后说,“知道了。”
裴氏如日中天的那一年,裴云国出车祸死了,身为alpha长子远在国外读书的裴囿安连夜赶了回来,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往日那些事事都要冲到前面的兄弟姊妹,不是选择做了缩头乌龟,就是等着看他笑话。
裴囿安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证明了他自己,哪怕无所不用其极。
一向如此,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没人会关心过程。
而且事实上那一个月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裴氏近两年虽然都在走上坡路,但却再达不到曾经的高度了。跟裴氏一起创立的几家老牌企业,还有近几年来数不胜数的新兴企业,都趁着这次裴氏失势,借力往上爬了。
他裴囿安向来是个杀伐决断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服众的原因,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不止外面的,还有裴氏内部的,甚至更多。
裴家是个大家族,从来不缺优秀的alpha基因,但还是有太多人把基因血脉当作炫耀的资本。
裴囿安是基因血脉的受益者之一,生下来就凌驾于很多人之上,他欣然接受这样的出身,因为确实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出身,但却厌恶别人只拿他的出身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