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孩的翩翩衣角消失在夜幕。
池鹤野目还是没收回追随的目光,耳畔似乎还有那阵带着甜香的风,他用指腹轻蹭发热的耳廓,又用手背抵住怎么都压不住的唇角。
青峰的山神庙真的有点用,那三个破旧的神佛像应验避雨人的愿望。
尖锐的虎牙极为兴奋的亮出,似抑不住激动磕在指骨上,连带着血液沸腾,如果不是旁侧传来那个煞风景的声音。
“你还想在那儿站多久?”
“关你屁事。”池鹤野转身敛起笑意,冷冷地盯着站在阴影处的人。
柴涥冶耸肩笑,眸子却淡漠,“如果你想在青峰的山沟里凑合一晚,我也没什么意见。”
“嗤。”
极为不屑的气音。
池鹤野嘲弄一笑,转身就走。
他本来就没打算去柴涥冶家里,那不过是不想让小麻雀担心的权宜之计。
身后的人慢悠悠补充道:“出山其实也不是很远,走出去也就一个小时吧,就是进来的时候麻烦了点,刚好你不在明天一早我就去带着锄头去挖个墙角什么的。”
恶狼被狐狸拿捏住了弱点。
池鹤野懒揣着兜,缓缓回身,是与刚刚完全不同的表情。
狼的领地意识范围包括配偶,这是雄性对雌性天生的独占欲,不容挑战与侵犯。
池鹤野此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狼,眉骨下沉,细长上扬的眼睛似笑非笑,朝柴涥冶慢慢走近。
他在半米处停住,耳钉与毕露的獠牙在夜里闪着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