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认真地拍了拍裤子,因为坐了几个小时所以腿有点麻了,这熟悉的感觉让他突然又想到了简舟,怔住了。
当初的四万多步。
他和简舟认识的时间几乎抵得上云柏在世界上存活的时间了,以至于就算他不在他身边,他也能自己将两人一起做过的事情和他现在正在经历的一切都对应起来,就像他还在身边。
云柏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放弃想起简舟,走进房间里找了一把螺丝刀,直接将电视机从墙上卸了下来,“哐当”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电视机在地上震了震后归于平静。
云柏花了半个多小时将电视机拆了个稀巴烂,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零件。
废了多余的力气,云柏有点失去了积极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茶几出神。
等一下,茶几有放东西的柜子,里面如果有缝隙的话好像可以塞点东西。
云柏一鼓作气地将茶几也给祸害了,果然在里面撬出来了一个四四方方、两个一元硬币大小的黑色qiè • tīng • qì,用胶带粘着,早就没电了。
这个qiè • tīng • qì算是印证了云柏的猜想的一部分,他想起来房间里面还有床头柜,于是将两个床头柜都给拆了,又翻出一个。
也不知道江明绍是怎么给这些东西充电的,可能是趁着他们去上课的时候偷偷来换个电池。
不过这房子是个转了好几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明绍放的……得去问问。
该怎么问又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云柏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没吃午饭的他现在脑袋有点晕,他走到了阳台上去透透气。
现在的天已经快黑完全了,路灯成了个能发光的蒲公英,在夜色中四处飘撒着种子。隔壁邻居也出来了,一转头,云柏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隔壁的邻居居然是他在飞机上的邻座,风衣脱了。
云柏:没了风衣我都差点没将人认出来。
“你好!”那人也见到了云柏,笑了一声率先开口,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陈巷,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那个巷。”
声音听着厚,里面带着一种自然的懒,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怠慢。
“我叫云柏。”云柏点头回应了一下,不算特别热情。
陈巷很包容地又笑了笑,说:“这么巧,你也来这边租房子住,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