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决动也不动地望着芳卿的身影,等她走远了才回过头来,喝尽了杯中物。
“偶遇贵在’偶’字,金风玉露也贵在难得。”他放下酒杯,噙着笑解释:“分别了还想,才有入骨相思。次数多了,那就成了寻常,看得进眼里,看不进心里。”
山鹤龄端着酒杯,诧愕地张开了口。
“竟是我俗了?”
“是你俗了。”
“可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布置这个庙会,不就是为了讨好她女儿吗?现在不是让这孩子认识你的大好机会?”
连决还是游刃有余:“等日后事成,我还愁没有机会带女儿逛庙会吗?”
山鹤龄差点喷了酒。
“我得替郁令君骂你一句不要脸。”
“她不是会骂人的女子,你替不了。”
山鹤龄只道他连二公子一旦动了心,眼中就只有那女子的好处,所以还不觉得芳卿有多么特别,只是唯独让连决费的心思多些。
连决喝完最后一杯酒,弹开袍子站起来:“走吧,换地方。我还约了霍行泽去城北喝酒。”
“不是,连二,你这又打的什么算盘?”????“我?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