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决眉头紧锁,多有不豫,“那你还赶我出来。”
她微笑道:“我既然是来请你帮忙的,就不能将你带进是非之地。”
连决不说话,眉心依然紧锁,双手负在身后走着,心情始终舒展不开。
女子为官的艰辛,他早有听闻。但要走常人未曾走过的路,艰辛也是意料之中,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亲眼目睹芳卿的遭遇后,终于深有感悟,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芳卿看了看他,说:“李知松以前也不是好色淫邪之徒。”
“你还给他说好话?”连决仍存着气。
“不是给他说好话。”芳卿耐心地向他解释:“曾经他跟宫盈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名重一时的新科进士,跟你一样是惊才绝艳、倜傥不群的探花郎,数不清的gāo • guān想聘他为婿。不知道你小时候见过没有,李知松常去当时的宫府——也就是现在我住的地方徘徊。”
“没见过。”连决还是一张臭脸。
芳卿当没看见,继续说:“这宫盈呢,你知道的,清华望门的女公子,也是一身的才具和难得的相貌。那时何相也想娶她,她不愿高嫁,没答应,决意下嫁了李。所以两人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婚后也是一对鸳侣,当作本朝的佳话流传。”
说话间,他们早已走出了李府,在掩映生姿的绿荫下并肩漫步。
连决转头,问:“那他变成现在这样?”
“他啊,因爱生恨,所以成了魔鬼。”
芳卿说完,就想起上次见到宫盈的时候。
那是签房契的日子,宫盈最后看了她的府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