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再看下去就猥琐了,马上收回目光,安心坐着。
不过片刻,芳卿端着上药的托盘出来了。她又拿了一座琉璃灯放近了,灯光一打,他的伤势只会比刚才在月下看着更严重。
她的秀眉微微一蹙,“这让我怎么跟连夫人交待。”
连决目露无奈,“你跟我母亲交待什么,我又不是孩子。”
真的跟她女儿同辈了可还行。
连决的眉宇中露出一丝悒闷,蹙了蹙眉头,不再说话。
“哎呀。”芳卿这才发现,他的眉峰也有一块血痕,“怎么这里也伤了。”
她歉疚又惋惜,担心好好的人破了相。她连忙放下灯盏,拿了帕子蘸水,站在他面前,细细地给他擦去血迹。
连决坐着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呼吸,全身心感受着她轻柔的体贴。
“放心,我就说送鹤龄回去的时候酒醉摔了,也不会提及霍兄。”
芳卿听见他还在为霍行泽着想,就知道他没生气,难得他年纪轻轻就有着这样的胸襟。
她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