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人都一样。
芳卿累了,索性柔弱无骨地靠在连决的肩头,也没有精力同他谈心了。她侧仰着头,看见池边临水而开的玉兰,随口感叹了一句:
“你这园子里的草木也很雅致呢。”
连决顺着她的目光看一眼,刚得了夸奖就怏怏瞥了瞥那玉兰花,想起自己那天在清晖殿的情景,不咸不淡地与她复述了一通。
他靠在青石上说完,又低头问向怀中的芳卿:“你说他是不是在跟我示威。”
芳卿哪里知道还有这事。她现在听见连决将它暗暗藏在心里那么久,难怪这么委屈。
“是因为这个跟我闹别扭吗?怪我给陛下呈了花饼?”她看了看连决没有表情的脸,“那是皇帝向臣下宣索物件,算不得什么有什么含义的。倒是我一早就想给小情郎做点心,可他不肯要呢。”
连决让她打趣了,也无动于衷。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枝头的玉兰,冷不丁伸出光裸结实的手臂,摘下一朵,反手放进她的双唇之间,要求道:
“喂我。”
芳卿叼着花,眨了眨眼睛,慢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小情郎就是花样多。
她倾身喂过去,那粉白素洁的花瓣被他们的唇齿碾烂,挤压出了芬芳又浓郁的鲜汁。寻常的深吻变得像酿蜜一般。
连决将柔嫩破碎的花瓣尽数吞入腹中,填补了长达半月的不满与空虚。
令他堵心的不单是皇帝的“赏赐”,更让他不能释怀的,还是芳卿那句“臣与成烨夫妻同体”。
可他仍无法对她说霍成烨的不字,也认为步妍之前的恐吓有些道理。他怕他咄咄逼人久了,反而更让芳卿忘不了她的明月光。
连决渐渐松开让他吻得快晕过去的美人,继续拿皇帝作筏子:
“你哪里知道,那天我一边吃,一边心口疼。”
说到最后,他几乎带上了鼻音撒娇,暗示她他这么可怜,她都不心疼他。
“夸张。”芳卿忍不住亲了亲他。
连决勉强满意地和她厮磨了几下,讨要到更多疼爱,才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