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了。
幻想破灭随之带来的是我对出道表演的焦虑。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人生能重来一次,已经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我过得这么惨才给我的机会,我不能辜负这个机会。
在待机室里,听着前面舞台传过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欢呼声,我焦虑得几乎要开始抖腿了。
凌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紧张与期待,就像那句古话说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
危乐成这时候还在刷手机,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可聊啊?
宣钧正在对着拿着摄像机拍来拍去的李颂发火,李颂紧张得脸都快僵了,但越是紧张,他就越要挑衅宣钧。我对李颂比较熟悉,知道他在压力之下会做出很多惊世骇俗的举动,比如说开始胡言乱语,到处造谣。
前世是我拿着摄像机在拍上台前的情况,拍了半天,最后回看的时候才发现我紧张得都把摄像头调成自拍模式了。这一世我绝对不要这种不露脸的视角,于是只能由李颂代劳了,以他和宣钧的关系,我都怕待机室视频放出来反而会掉粉。
“小颂,到哥哥这里来。”我对李颂招手。
李颂如蒙大赦,在我开口的瞬间就闪现到我身边。
“哥,你紧张吗?”
我微微侧过去,用我刚上好妆,完美无瑕的左脸对着镜头。
我已经研究过了,我的左脸更加精致一点,左边的酒窝比右边深,笑起来更好看。
“紧张?有一点吧。毕竟是我们第一次站在舞台上,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粉丝们了,我又开始迫不及待了。”我微微一笑,转头问凌寅,“寅哥,你觉得怎么样?”
凌寅的流苏耳坠落在肩头,就像一捧雪,再配上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让我深深地领悟到了他粉丝说的所谓禁欲感。
凌寅很给面子地回了我一句:“很好看。”
好看,什么好看???
我甚至检查了一遍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我的表述有问题让凌寅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但是,怎么看都是一段无比正常的官方营业宣言,凌寅只需要回答我“不紧张”,或者“我也有点紧张”就行了,我都已经打好腹稿为队长营造出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设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珍惜,还跟李颂争夺胡言乱语人设呢。
危乐成吹了段口哨,抬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