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与眼下的她有种截然相反的生气,潇洒不羁的眼眸,像极了北地晴朗的长空。
也怪不得他能小小年纪坐上使臣的位置。
望着他已经自如的端起了茶盏喝水,白芜猛然想起他们京城中策马奔腾的样子,立刻拧起眉心,冷声讥讽。“你倒是自在,仿若进了自家后院。”
喝茶的动作停下,萧长松饶有兴致的侧头盯着她看,忍下了嘴边的反问。
“你此行来找我,所谓何事?”白芜冷脸问道。
见自己这杯茶注定是喝不下去了,萧长松惋惜的叹一口气,耸肩回道:“我们北凉使者设宴,请公主前去。”
“在我们大梁的京城,反倒是你们设宴,真是稀奇。”
不在乎她语气中的刺,萧长松道:“大梁皇帝也会列席。”
果不其然,见她眼中的凛冽暗淡了些许,萧长松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吧,长公主。”
出了府门,白芜刻意端起的架子在面前喘着粗气的大马前有些瓦解,她难以置信的看向萧长松,“你是来接我,而不是来羞辱我的吗?”
“长公主这话从何而起,我们北凉民风豪爽,又地势广阔,一向是策马而行。”已翻身上了马,萧长松冲她伸手,“放心吧,我又不会把你摔下去。”
不愿多理她,白芜冲身后吩咐,“淮橘,去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