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彦没有他这么乐观,解释道:“虞先生似乎受了伤。”
秦奏将变皱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点点头,被水流浸的冰凉的指尖拉过虞清的手腕,问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已经放到车上了。”过彦说。
“那就回去吧。”等到冰凉的手指重新温暖过来,秦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回忆起方才虞清和那个陌生男人亲近的画面,他心里并没有异样的情绪,只是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想要将人拉回自己的怀里。
等上了车,秦奏松开手,面色一如往常,任由虞清玩弄着他的手指,然后在心里嗤笑这具身体还残留的本能动作。
他在脑海中轻声对这具身体说说:“不管如何,现在拥有这具身体的是我,你看,即便换了一个人,你爱的小妻子也没认出来呢。”
“你在笑什么?”虞清突然抬起头问道。
仿佛是要验证自己的话一样,秦奏动作亲密地捏了捏他腮边的软肉,随口说:“马上就要到家了。”
“是呀,等回去我给你做面吃呀。”虞清高高兴兴地重新低头摆弄着他那双手。
生病后就给对方做一碗面,这是两人从小养到大的习惯。
因为小时候在福利院时,没什么好东西,每每虞清生病后,院长阿姨就单独给他下一碗面,后来,两人离开了福利院,就变成了秦奏给他下面。
秦奏很少生病,他像是一个铁人,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好好地站在虞清的身边,然后风轻云淡一摆手,说:“放心,我没事。”
虞清一直没有给他下这碗面的机会,现在终于等到了。
夜色下,几日不见的秦家依旧不染一粒尘埃,黑色的铁质大门被缓缓拉开。
管家和家政早在秦奏出事之后就重新回来上班了,一见到两人回来的车,面容和善的管家叔叔就笑着准备好一切。
虞清一进门就往厨房跑,拒绝了家政阿姨帮忙的善意,全凭着对秦奏做饭的记忆来处理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