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梨欲言又止,含含糊糊说不出话。
父母亲族当然是有的,少主亲爹是现任妖皇,九五至尊的大人物,离伽野最近的亲戚就在金鳞城呢。
然而妖皇是个为了寻回族内至宝,不惜把没出生的独生子随便许配给他人的不靠谱亲爹,伽野生在这样的家庭简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从dú • lì起便奔波在寻找龙鳞的路上,生怕哪个不靠谱的媒婆私自替他定了终身。
他的族叔更不用说,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用不出来,穷追不舍胡绞蛮缠,把烈女怕缠郎的真理领悟得透透的,天天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他。
令梨稍微代入着换位思考一会儿,瞬间对伽野充满同情。
虽说小梨天天不是在做冤种就是在成为冤种的道路上,至少极品亲戚的烦恼她是没有的,多年不见的兄长大人宅在家中一切安好。
每逢初一十五,令梨抬头仰望空中的明月,边赏月边啃锅盔,想到在家中对月品酒的兄长大人,想吃月饼的泪水从嘴里流了下来。
令梨自己淋过雨,总想着为人撑把伞,少主如此爹不疼娘不爱、腹背受敌有家不能回,她应该对他好一点。
“他只是有时调皮,本质是只乖猫。”令梨努力替伽野正名。
虽然她正披着马甲和宿师兄扮演陌生人,但令梨心里很信任宿回云,言语和举止放开了不少。
她见师兄蹙眉不语,眉眼间显露明显的不赞同,只好稍微把斗篷向下扯开一点,露出脖颈,用事实证明。
“看,咬得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