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斗篷都没穿好,往哪儿跑呢?”伽野拎着令梨的衣领,把人拽回来按在座椅上,威胁道:
“坐好,或者坐我腿上,你想清楚。”
这是什么很可怕的威胁吗?令梨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
人家都威胁了,她意思意思给了个面子。令梨把长剑平放在腿上,双手撑在桌子上,托住脸颊:“我坐好了,然后呢?”
“然后我们来论证一下,你大半夜出门练剑的不合理性。”伽野道。
只有不按常理出牌可以打败不按常理出牌。听见了超乎意料的话,令梨果然没有直接拔剑就走,很感兴趣地盯着伽野:“怎么论证?”
伽野笑了一下,金色的猫瞳里满满的不怀好意多得快要溢出来,然而令梨被睡意蒙了心智,还以为眼前人是任她轻薄的小猫咪。
“右手给我。”伽野摊开掌心。
他的手掌宽大,令梨右手握成拳放进去,被轻易包裹。
伽野确定制住了令梨战斗力最凶的右手,空余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握住令梨右手臂上的经脉,向内一捏。
高强度锻炼下酸疼的肌肉被猝不及防捏住,令梨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整只手臂酸麻到短暂地失去了知觉。
“疼吗?”伽野手下力道不松,“疼就对了。”
“我是不懂你们剑修的修行,可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全天下通用。”伽野挽起令梨的袖子,手法熟练地摁揉她酸疼的肌肉。
他指腹揉过的地方灼烧炽热,令梨疼得直抽手,被牢牢握住手腕不放。
天生的体格差加一整个大境界的实力差距,令梨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逃离这场“酷刑”,被伽野轻描淡写地无情镇压。
她直到现在才突然意识到,伽野从来不是任她逗弄的小猫,他一旦强硬起来,根本没没有令梨反抗的余地。
“没带药酒,将就一下。”伽野说,女孩子白皙柔软的肌肤在他手下揉红留痕,宛如剥了颗的荔枝被揉出汁水。
又酸又疼又热,酒气和热气一齐涌上身躯,令梨用力眨了眨眼,翩飞的睫羽坠上晶莹的水珠。
伽野以为阿梨又要哭了,可是没有。
眼泪挂在睫毛上将掉未掉,令梨眨着眼,慢慢安静下来,挣扎的力道渐渐减轻了。
手臂疼归疼,酸涩感却退却了不少,看似酷刑的按摩是为她好,令梨很慢很慢地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