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抱有慈悲的幻想,并不出奇。
“念慈,论寓意不适合你。”令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摸薄念慈浅红的眼尾。
“但在我的认知里,没有其它能配上你的名字。”
柔软冰凉的指尖摩挲眼尾,痒得出奇,薄念慈闭了闭眼,眼睫扫过令梨的指腹,她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他不喜薄辛,也不喜欢薄辛以长辈自居强行按在他头上的名字。
“那两个字,你念起来很好听。”他小声说,“好吧,它是我的名字了。”
两人说话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领薄念慈进屋的族兄去而复返,他硬邦邦地塞了一只乾坤袋过来,冷声道:“明日卯时,你随我修炼。”
他似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薄念慈多说,留下东西后扭头便走,转眼不见人影。
寨主威严和蔼,族兄却冷漠刺人,好不容易在自相残杀中拼命活下来的孩子初到山寨内围,指不定心里起了多大的疙瘩。
薄念慈连眼风都吝啬于分给族兄,寨主和蔼或者伪善,族兄热情或者冷漠,他具不关心。
薄念慈的新住所位于下层区孩子们不被允许进入的山寨内围。
坚固的石墙取代了茅草,屋子宽敞整洁,开了两扇明亮的窗户。
领薄念慈进屋的族兄比他年长五六岁,一路上惜字如金,以沉默的态度掩饰他的敌意。
薄念慈浑不在意,他妥帖地握着猩红的花束,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贴在地上懒洋洋随他游走的影子。
关门落锁,轻巧的身影跃出影子,令梨伸了个懒腰,环顾打量薄念慈的新屋子。
“你把我脚跟踢麻了。”少年说,“现在还疼。”
“质问别人之前可否先反省你自己?”令梨咽下脱口而出的活该二字,换了个委婉的说辞。
她差点被薄七吓死了。
令梨好不容易藏进少年薄念慈的影子里,安安分分看他过剧情,她边看还边感叹原来魔尊大人名字与实物不符的取名缘由竟然是这样,她见证了历史。
下一秒,薄七就搞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