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能随便改的吗?改什么不好偷别人名字是被允许的吗?
令梨身为盗窃案的受害者,只恨自己不能当场显露真身和薄念慈大战五百回合。
多好的机会,动机充足又合理,离开幻境后她想打薄念慈都碰不到他的衣角。
薄念慈真该感谢薄辛,要不是他捧一踩一说令梨名字平凡没有寓意,令梨无法转移的怒火一定全盘泼到薄念慈身上。
你的名字才乏味普通不值一提!竟敢质疑兄长大人的品味,令梨看他就是打得少了!
薄念慈默不作声盯着生闷气的令梨,他没有告诉她,她生气的时候瞳孔格外水亮,面无表情的脸蛋微微鼓起,像只不高兴的肉包子。
“阿梨。”他唤了一声。
黑发少女依言回头,兴致不高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我有名字了。”薄念慈一眨不眨地看向她,“你喜欢我的名字吗?”
身影单薄的少年站在窗边,阳光眷恋地在他眼睫上洒上碎金般的光辉,柔和温暖。
他的眉眼尚未长开,不似往后过于锋利逼人的美貌,瞳孔的红色令人联想绚烂的火烧云,而不是滴落在雪地上的滚烫鲜血。
对他抱有慈悲的幻想,并不出奇。
“念慈,论寓意不适合你。”令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摸薄念慈浅红的眼尾。
“但在我的认知里,没有其它能配上你的名字。”
柔软冰凉的指尖摩挲眼尾,痒得出奇,薄念慈闭了闭眼,眼睫扫过令梨的指腹,她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他不喜薄辛,也不喜欢薄辛以长辈自居强行按在他头上的名字。
“那两个字,你念起来很好听。”他小声说,“好吧,它是我的名字了。”
两人说话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领薄念慈进屋的族兄去而复返,他硬邦邦地塞了一只乾坤袋过来,冷声道:“明日卯时,你随我修炼。”
他似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薄念慈多说,留下东西后扭头便走,转眼不见人影。
寨主威严和蔼,族兄却冷漠刺人,好不容易在自相残杀中拼命活下来的孩子初到山寨内围,指不定心里起了多大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