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儿性子随我,不懂得哄姑娘,心却是好的。”
那语气那神态,活脱脱一对和睦的儿女亲家。
谢骞听了恶心,祁叡听了想吐。
谢骞忍不住道,“陛下,公主说的那个俊俏小郎君不是别人,就是容景。”
他现在知道了,祁叡就是想通过容景,让自己有危机感,更重视她。但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心里只会有一个人,就是薇儿。
祁叡惊喜道,“你也觉得他俊俏呀。看来你虽然丑,却没有瞎。”
谢骞不再理会祁叡,而是重重的向皇帝行了个礼,“陛下,容景此人,心机深沉。公主单纯可爱,仅与他有一面之缘便被他蛊惑至此。恳请陛下将容景贬为奴籍。”
皇帝正要说好。就见祁叡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看着谢骞,“谢骞,你是何居心。巴府学政林霄已经说过要收拾他了,你还想怎样?是,容景确实是容颐的曾孙,但父皇登基,大赦天下,容景的父亲已经不再是奴,而是普通民籍。容景可以参加科考。”
“容景又没犯事,你煽动父皇下这样的圣旨。天下人会如何看父皇,如何看我们祁家。你是不是想抹黑我们祁家的名声,来衬托你们谢家仁慈宽厚。”
“公主慎言!”凤阳王谢迅吓的一下子跪在地上,“我们谢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此等诛心之言还请不要再说。”
“昭阳,你血口喷人。”谢骞闻言更是又气又怕。他收拾容景,一来确实容景可恨,二来,也正如祁叡所说,他想败坏皇帝的声望。
你祁琛登基时赦免的人,人家儿子并没有作奸犯科,现在又下旨再度处罚人家儿子,贬成奴籍。就算容景是大罪人容颐的曾孙,但是稚子无辜,天下人肯定会议论的。
他绝不能认下昭阳的话。
“那小小容景,为何值得你们大动干戈,父子俩一起来为他请旨?”祁叡不依不饶道。
皇帝冷眼看着凤阳王谢迅和谢骞。
昭阳说的没错,容景没有违反大雍律法,他没有下旨的理由。而且,他想起来了,巴府的督学林霄,是个正直到了古板的顽固老头,所以不畏凤阳王和英国公这样的权贵,上书奏他们教子无方。
但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林霄和容颐关系非常恶劣。甚至容颐死后,林霄还放出狠话,说要是容颐的后人是读书人,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