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喉头一哽,眼睛一酸,当即对林霄行了个大礼,“学生,学生多谢老师维护。”
林霄也揉了揉眼睛,“知道就好,以后少气老夫就是。”
“学生以后一定听话,不惹老师生气。”容景真情实感道,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叫林霄糟老头子了。
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这些类似手稿,学生确实见过。据父亲说,这些是叫方程与几何的数理模式。”
“不错,就是方程与几何。”林霄道,“你那里有多少手稿,都记载了哪些内容?”
他跟着容颐学习的时日不长,刚接触所谓的算术方程不久,容颐就获罪……
容景转了转眼珠子,拿起一支笔,将今日算学比赛用到的方程都写了下来,前面三道题很简单,方程式林霄之前都学过。第四题是几何,容景画图示意,同时讲了一些基础的几何公理与法则,林霄以前学过一些,听容景一讲,剩下的也都明白过来。
“确实,知道了这些原理,比老夫一步步推导省了很多功夫。”林霄道。
最后一题稍微复杂些,容景也颇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阐述清楚。好在林霄也足够聪明,终于在夜深之前,两人完成了这些题目。
“今日就到这里。改日你有功夫就将这些方程、几何罗列,从浅到深做个编撰。老夫再修订。”林霄道。
容景自然同意。她心里有些奇怪,林霄这话的意思,是要出版算学书籍?但她并不能冒然询问。朝林霄行礼之后,她便打算离开。
林霄正准备放她走,忽然又叫住了她,“今日你出面维护老夫声誉,老夫很是感激。但你做的不对。”
林霄起身朝她走了两步,语重心长道,“你只需拿出你和静儿的答卷与老夫的答案。污蔑之言自然不攻自破。你不必说前面那番话,那会得罪很多人的,特别是某些官员。”
林霄又何尝不知道,普通的百姓,哪怕是仁、义、礼、信等四德乡贤,根本不太可能知道自己这个巴府提学官的事,知道科考场的事,知道谁是小三元谁只是廪生。
就算知道,也决计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议论,更不敢阴险的揣测自己。
这一切,肯定有位高权重者在背后指使他们。
“今日你太鲁莽了些。日后切记不可这么冲动。”林霄叮嘱道。当时,容景言语犀利的公然质疑那些人别有目的,受人指使,确实使那些人安静了下来。
但是,也把林霄吓坏了。
“你日后迟早要进入朝堂,切记不要再意气用事了。”林霄幽幽叹息一声,挥手示意容景离开。
容景却站着一动不动。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道,“学生知道老师担忧。但是,学生不能被这乌糟的世道消磨了意气。”
林霄诧异的看着她。
下一瞬,容景一字一句的说道,“学生,学生要为曾祖正名,还要改变这大雍的风气。”
“和光同尘,学生,做不到。”
林霄吓得差点站立不稳,失手打翻了书桌上的茶杯。
“你,你说什么?你要替雷山公翻案。”林霄指着她,声音颤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学生知道。”容景一脸平静,“学生之所以读书,就是为了光复我们容家,替曾祖洗刷冤屈。”
林霄眼眶通红,不住摇头,“你可明白,这比登天还难。”
“当然明白。可是,这就是学生承负的宿命吧。学生不怕,父亲和姐姐们也支持学生。”容景看着林霄,认真道,“所以,学生不能退缩,也不想变得圆滑。今日之事,学生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看看这锦州城的官员们,都是哪些山头的。若是些乌糟地界的,不如找个机会早日铲除,免得日后再来阻碍学生。”
“那你都看出了什么?”林霄问。
容景思考一番,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林霄。
这锦州城中,首先是中立一派,比如潘峰,比如叶茂。他们本就和林霄无冤无仇,绝不可能污蔑他。还有凤阳王公子谢骞一派的人,比如李文。但谢骞现在刚刚起步,势力微弱,甚至要依靠搜刮学生的补考费敛财,更何李文只是个从六品州同知。所以就算他们恨林霄,也只能把这番恨藏在心里,等待时机。
“所以,今日出手对付老师的,应该另有其人。学生今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说不定会寻找机会报复学生。到时候,他们也许会露出马脚。”容景道。
“不错,和老夫想的一样。”林霄看着容景,灯光下,容景稚嫩的脸庞和记忆中雷山公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她喉头一哽,眼睛一酸,当即对林霄行了个大礼,“学生,学生多谢老师维护。”
林霄也揉了揉眼睛,“知道就好,以后少气老夫就是。”
“学生以后一定听话,不惹老师生气。”容景真情实感道,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叫林霄糟老头子了。
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这些类似手稿,学生确实见过。据父亲说,这些是叫方程与几何的数理模式。”
“不错,就是方程与几何。”林霄道,“你那里有多少手稿,都记载了哪些内容?”
他跟着容颐学习的时日不长,刚接触所谓的算术方程不久,容颐就获罪……
容景转了转眼珠子,拿起一支笔,将今日算学比赛用到的方程都写了下来,前面三道题很简单,方程式林霄之前都学过。第四题是几何,容景画图示意,同时讲了一些基础的几何公理与法则,林霄以前学过一些,听容景一讲,剩下的也都明白过来。
“确实,知道了这些原理,比老夫一步步推导省了很多功夫。”林霄道。
最后一题稍微复杂些,容景也颇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阐述清楚。好在林霄也足够聪明,终于在夜深之前,两人完成了这些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