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甘泉示意吴坤退下,又招来两个证人。齐巍一看,更是吓的肝胆俱裂。这是印刷《经义汇编》和《四书粗解》的书坊老板。
书坊老板告诉皇帝,他拿到的原本并不是这样的,只是齐巍给了他一千两银子,他才按齐巍的意思稍微改动了书中的内容。
“陛下,草民不知其中有大不敬之语,若是知道了,草民无论如何也不敢印刷啊。”书坊老板一个劲的磕头。他心中恨死齐巍了,给自己埋了这么大个祸根。
“不知者不罪。”皇帝道。
严厚死死的咬着牙,双眼淬毒的望着齐巍。这个草包!齐巍更是吓的站都站不稳,一屁股跌坐在金銮殿上。一旁的侍卫见状,连忙一左一右将他架着扶起来。
甘泉又让书坊老板退下,然后又叫上来了几个人。
这次,轮到严厚吓的站不稳了。这不是他的手下吗?
“陛下,我们是严尚书手下的官差,十数日前,严尚书奉命我们去京郊的一个里中无事生非,辱骂一位老妇人。我们当时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严大人的仇敌,故只好照做。后来才知道这老妇人是柳学士的母亲。”
严厚闻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很想说不是自己指使的。但他作为刑部gāo • guān,断案无数,自然知道自己的辩解毫无说服力可言。
首先,这几人都是查得到履历的,确实是刑部的官差。
其次,他们当时去柳诚母亲的里中闹事,不少乡亲也是看的真真切切,随便找个人来问都会立刻指认他们。
最重要的是,他们和柳诚无冤无仇,为何跑那么远去骂人家母亲,将人家母亲气病。除非有人指使。
他很想问这些人,到底甘泉是怎样查到你们的,还有,甘泉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才让你们敢于指认我这个刑部尚书。
严厚自然不知道,这几人也是忐忑不已。他们的家人被一伙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带走,神秘人留下两句话。
要么指认严厚,不仅他们的家人安然无恙,他们还可以获得一大笔好处。
要么保持沉默,永远别想见到他们家人不说。等严厚倒台,还会一并清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