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心软片刻,低声说:
“你不要这样。”还是教一教吧,免得她以后吃亏。
鹿笙掏出一个小瓷瓶:“我怎样了?”
……韩瑜装死不说话。
鹿笙不在意,倒出一粒药,俯身塞进韩瑜嘴里:
“这药对疗伤有奇效,里面含有进补的药材。我知道你难受,但也不能给你多吃。虚不受补,你懂的。”
药强行咽下去,韩瑜气得脖子也开始发红,强烈反驳:
“我不虚!”
男人都忌讳这个,鹿笙懂,不再刺激他。
半夜折腾,她早困了。敷衍地点点头,顺好毛,伸手替他摸了摸脉象,眼神一亮,很有劲嘛,绝对死不了。她放心了,倒头就睡。
才一会,不情不愿抬起头,蹙眉去看推搡她的那只手。
“又怎么了?”
“我们不能在一张床上睡。”
鹿笙提醒:“已经睡过了。”
“那是之前,现在不行。”
“都是男人,哪里不行?”
这人没法处了,大半夜不睡觉是闹哪样,鹿笙生气。她不能熬夜,夜里睡不好白天会头疼。
韩瑜有点心累,行吧,男人就男人。他退一步,斜眼身旁的人,轻咳一声,竖起食指暗示:
“我不喜欢跟男人睡一张床,我是这个。”
他笔直。
鹿笙揉揉眼睛,别说,韩瑜手长得挺好看,骨宽,手指修长匀称,就是有点饱经风霜的沧桑,手掌的茧子挺厚。但总体瑕不掩瑜,起码一眼看去还是很养眼的。不过,这什么意思?
管他的,他竖食指,那她竖拇指,傲娇道:
“我是这个。”拇指才是老大。
“……”韩瑜头顶飞过一阵黑线。